2013年9月23日 星期一

為明天的事忑忐不安。為什麼呢?理論上兩件事我都應付有餘。首先是試鏡,去扮一個1)神經質的2)學生3)兼女鬼。這是一部不會好賣的戲,單看卡士就知道,但我還是挺想試試的,因為1)+2)+3)都是有趣的元素,而且要數神經質,沒人比我優勝,那種死纏著不放的行為也是我的作風,我當真應該去試試看,最大的問題是我他媽的哪裡像學生啊……不過我還是會試的,我覺得不應該把某些東西留在體內,本來我想用寫小說的方法把東西逼出去,卻被某種怯懦止住了。他說如果我把腦鋸開切掉一部分,從此我就會過得很快樂——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?又不是真會幫我做手術……不過我聽後挺難過的,就好像被醫生證實我確實有個腫瘤……「該好好利用天賦的東西。」應當如此,不管是什麼,都該善加利用。傷口永遠是最偉大的武器,尤其是在藝術範疇。說不定他自己的腫瘤還大——我絕對懷疑——可是他比我自由。而自由的代價,我付不起。

演員和作家,哪一種較不幸?很難說。兩者都將被外來物嚴重入侵,作家尚且可以把肉身安放在溫暖的家中,但演員不行(當然,我還是覺得作家承受的苦楚較多)每天跟不真心交往的人呆在一起的話,我肯定會受不了。沒錯投入一個角色是快樂的,可是當那角色結束,勢必有空虛……演員不需要神,神會是演員的障礙,演員需要不斷演,空檔時去抽煙、喝酒、吸毒……然後再演。我看到的好像是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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